“两军面对面地排开,看这军中将士是高的、矮的、胖的、瘦的、黑的、白的、丑的、俊的一个个是精神抖擞荣光焕发。再看对面军队也是厉兵栗马,一个个铁青着脸,那马鼻子里呼呼地窜着粗气。这时就听“倒、倒、倒”一阵炮响,一小校跑到帐中。
‘启禀将军,敌军左翼火炮已直指我中部兵营。’
‘传令下去,右翼骑兵向大帐右前方来,防止兵营被袭。’
话音刚落,又一小校来报。
‘敌方左翼骑兵向前突袭。’
‘传令,右翼战车向前行至一丈。’
‘报,敌军左翼步兵向前推进,已至河岸边。’
‘传令,我右翼战车向左移动,以防对面骑兵突袭。’
就看这大帐中小校不停进出。
‘报——报——’
‘传令——传令——’
两军从黎明战到了晌午,从晌午已经到掌灯时分未分胜负。两军鸣金收兵,约好明日再战。真乃棋逢对手,将遇良才,斗得难分高下。预知黑红妙计,胜者谁家。咱们下回再聊。”
“好——好——”
台下叫好声不断,台上一位中年男子,穿着长衫向观众行礼鞠躬。
“这位客人里边请,您这边坐,要来壶茶吗?”
一个少年,外表俊朗,十五六岁年纪的模样,穿着宽松灰黑色短款汉服,应该是茶馆里的工作装,穿在少年身上特别有精神。肩上挂着白色的抹布,说是抹布,其实整洁程度不亚于酒店里面的毛巾,手中端着一本菜单,脸上挂着微笑。
“续茶。”
“客人,您慢慢点,点好叫我。”
说完,少年转身去了后堂。
“这位客人是第一次来我们茶舍吗?”
说话的是刚才在台上说书的那个男人,只不过换去了那件长衫,换了件普通的衬衫,刚才在台上还有股旧社会书生的气息,现在看来完全就是一位现代都市人。
“您说我是店长,不不,店长是家父,我说书也是一个爱好,平时还多请大家抬举。”
“鸿兴的书讲的好,我们在这喝茶,还能听书,好得很,这位朋友下回一定要早些来,才听得到。”
“您过奖,过奖。”
说完这位叫鸿兴的说书人笑了笑,这笑得是真迷人,丝毫不比电影电视里的明星差。
“唉,这位客人还没选好茶吗?那我就推荐您一种吧,说道喝茶,现在又冯夏末时节,当然要饮——”
“薄荷茶”
茶馆的正门进来一位头发花白稍有胡茬的老人,右手中拿着一把折扇,扇子上面写着“将”字,左手拿着一个未开封的瓶装的茶饮料。穿着一件白色无袖背心外面披着一件同样是白色的短袖衬衫,头顶戴一顶灰白色圆边帽子。
“父亲,您回来了,棋下得可好?”
“这些老东西,让他们来茶馆下棋,说怕在我家赢了我,怕我丢人。哼,臭气篓子还想我,等你入土那天吧。”
说完老人“啪”合上了手中的扇子,拧开了手中的瓶装饮料喝了下去。
“这种东西也是茶?一点茶味儿都没有,太甜了。”
“客人莫见怪,家父视棋与茶如命,才有了这家茶馆,客人您与家父慢慢聊,在下还有事,先行告退。”
说完鸿兴又笑了笑,转身离开了。
“这位客人,刚才说到了薄荷茶,这薄荷茶虽然为很常见的花茶,但是在这夏日里可是清清凉凉,消暑解暑的好饮品。”
“那就为您来一壶薄荷茶了。”
“哎?您说要凉的,最好加冰,客人,夏季就要结束了,秋天来了,寒气也就来了,趁寒气还没来,先排除体内的湿寒才对身体好,而且茶热饮才好喝,热薄荷茶才更好地品尝薄荷的清香啊。”
“好,那就为客人来热薄荷茶了,荣羽,来两杯薄荷茶。”
“ 七爷您回来了,马上给二位上茶。”
一会少年端着一个茶盘,盘中有两个青花茶杯,杯底有一个圆形的小托盘,托盘上有两个茶杯,应该叫茶碗更贴切一些。碗上面还有碗盖,盖的最上方为掀盖的圆柄。少年把两碗茶放到了面前,说了句慢用,就站在了老人的旁边。
老人右手中指与食指在桌面上弯曲了下,然后再端起茶碗示意了下,左手盖在了碗盖上面,用手带动着盖子在碗上剐蹭了两下,把茶碗送到了近前,掀开了碗盖,低下头嗅了嗅碗中的茶,然后轻轻地泯了一口,盖上了碗盖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又掀开碗盖才喝了起来。
“小心烫。这茶感觉怎么样?”
老人放下茶碗,眼神中充满自信,又稍有些期待。
掀开碗盖,几片茶叶与薄荷叶沉落碗底,叶底黄绿有活力,一小节薄荷杆悬浮在茶汤中,汤色清碧微黄,碗盖内壁凝结许多小水珠,雾气不断从汤中飘出,轻轻抿一口,初入口,滋味醇甘,香气如兰,咽下后,清凉的感觉直抵脑髓,韵味深长。
“这茶当然好,这茶叶选的是黄山毛峰,薄荷也是干鲜混配,冲泡茶的水也是专门定制的。”
少年说道,如果说老人刚才的眼神是自信,那少年的眼神就是自豪,对,就是自豪。
果然,毛峰有黄金叶之称,干薄荷泡过后也成金黄色,鲜薄荷的加入有提高了茶的活力,真是绝配。烫的热度也极大地使薄荷香扩散开来。
夕阳的最后一缕光辉也随着茶味道的淡化彻底隐匿到了西山下,茶馆里的茶客也纷纷走出了大门。老人依旧讲着各种茶,不时叫少年来续茶。
从后堂走出两个人来,一位是鸿兴说书先生,另一位是女人,女人的头发挽成一个团子别在脑后,还有一绺头发沿着右脸颊自然垂落,穿着一双绣花鞋,身材标致的很,并没有因为身穿白色的围裙而显得臃肿,围裙也和少年肩头的抹布一样整洁,面露红光,行动中透着典雅。二人一看便知是夫妻。
“客人这茶和您胃口就好”
说书先生笑着说道。
“父亲,今天的茶与茶点都销售完了,茗雅正在理账,一会就好了。”
女人面对着老人说道。这话音的语气与强度真是恰到好处,在旧时代绝对是大户人家小姐出身。
“惠婕,辛苦了,关店还早了点,就等这位客人喝完这杯吧。”
老人说完,女人转过来,低了下头表示敬意,便与说书先生离开了。
杯中的茶映着天花板上的吊灯,灯光也照得茶汤更加闪亮终于有了一丝凉风吹了进来,吹去了白天的浮躁。茶馆中其他客人少了很多。少年还穿梭在摆放整齐的桌子间,认真地打扫。
“爷爷,今天的帐已经理好了,都记下来了,您看看吧。”
这是老人的孙女,那夫妻的女儿吗?长得真叫个俊俏,漂亮。发梢到肩膀,眉似新月,眼大有神,樱桃小口有些夸张但也如两片带露的花瓣;微凸的嘴角边,隐约挂着一丝笑意,就像那位说书先生一下,笑的迷人。头后急着蝴蝶缎带,左耳边还别着百合花发夹,这是人与花一齐绽放吗?身穿一件旗袍,颜色就如同刚泡过的红茶汤一般,身材更是凹凸有致,看来是继承了父母优点所长。一袭肉色丝袜紧裹在腿部,更是衬出线条的美感,穿着一双黑色布鞋,虽不是三寸金莲,也是小巧有致。老人真是好福气,儿女双全,有孙子又有孙女,唉?不对,那个少年刚才叫老人“七爷”。
老人接过账本随意翻开了一下说“茗雅的字写得越来越漂亮了。”
“嘛,爷爷真是的,总在意这些,一点也不关心茶馆,最近生意都不好了。”
少女嘟起了嘴,面色翻了微红。老人笑了笑没有回答。旁边的少年正了正肩上的抹布。走上前来说:“怎么又把这花带上了?”
“要你管。”
少年轻哼地叹息了一下,把手伸向了少女的脸。
“唉?你干什么吗?”
少女虽然没有生气但感觉很不情愿。
“别动,花歪了。”
“(ˉ▽ ̄~) 切~~”
少女把脸扭了一个角度,脸上泛着红润就像含苞待放的玫瑰花。
这一幕看得老人,与再次赶来的父母亲不禁笑了起来。
“这丫头,这花分明还是小羽送的。”
“妈妈。”
说完跑回来帐台前。少年也低下了头。
“啊啦,这位客人已经喝好茶了吗。”
“哦,客人您慢走。”
女人与说书人先后说到。
闻讯,少女又走了回来。站到了少年旁边。
“欢迎下次光临。”二人一齐低头行礼。
出了大门,额头还有一层薄薄的汗,一阵凉风又吹来,夹杂着茶馆外缸里面荷花的香气,彻底的消却了燥意。“池亭人挹藕花风”真是展现得淋漓尽致,一轮明月高挂在夜空中,皎洁的月光笼罩整个茶馆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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